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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68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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穆沐伸出兩只小短手抱著腦袋用浴巾擦頭發,賀叢邱比他動作快,已經換好了睡衣。

他拿了條新的小毛巾罩在穆沐的小腦袋上,然後道:“沐沐,我給你擦頭發,你快點擦幹身上的水換衣服。”

這邊的氣溫一到晚上就比較低,他真的很怕穆沐跟他一起洗澡結果凍感冒,生病了會很難受,而且那樣的話以後他可能就不能再跟穆沐一起洗澡了。

穆沐確實感覺有些冷,連忙聽話地嗯了一聲,急匆匆地換好衣服跑出去喊:“姐姐,可以幫我吹一下頭發嗎?”

穆汶萊看著弟弟腦袋上濕漉漉的頭發被揉得亂七八糟的,起身找傭人要了個吹風機,插上電,沖小家夥招招手道:“過來。”

穆沐歡快地撲進她懷裏,嘴裏還道:“開小一點的風,不要太燙。”

穆汶萊揉了把懷裏的小家夥,“你要求還挺多。”

穆沐笑嘻嘻地蹭著她道:“因為我知道姐姐肯定會幫我的,姐姐最好了。”

穆汶萊打開吹風機,按照弟弟的要求調好溫度和風速,在自己手上試了一下才把吹風機對著弟弟的腦袋吹了起來,放輕了動作揉著他軟軟的頭發問:“這樣行嗎?”

穆沐瞇著眼享受起來,舒服地哼唧道:“剛剛好,謝謝姐姐。”

賀蕓也在給賀叢邱吹頭發,雖然賀叢邱自己會用吹風機,但賀蕓還是不放心讓小孩子碰電器,平時也都是她動手給賀叢邱吹的。

穆沐享受著姐姐給他提供的服務,扭頭看到賀叢邱也在被賀阿姨按著腦袋吹頭發,頓時覺得有些好笑。

穆汶萊聽到他忽然咯咯直笑,奇怪地問:“你又笑什麽呢?”

穆沐又瞄了一眼旁邊的賀叢邱,忍著笑說:“沒什麽。”

他也說不清是為什麽,反正就覺得賀叢邱現在這樣子很搞笑。

賀叢邱知道穆沐是在笑他,有些無奈地看了穆沐一眼,紅著耳朵跟賀蕓說:“媽媽,我自己來。”

賀蕓按住他的小腦袋不讓他亂動,嘴裏還道:“馬上就好,馬上就好,別著急。”

穆沐探頭探腦地又瞄了一眼,突然感覺賀叢邱這樣好像洗完澡被按著吹毛的狗狗,還是那種平時很冷酷的帥狗狗。

他被自己腦補的畫面逗得嘿嘿直笑,笑得賀叢邱更加不自在起來。

穆汶萊沒搞明白弟弟到底在傻笑個什麽勁兒,按住他的小腦袋說:“別動,一會兒就好。”

穆沐立馬挺直了小身板,沒再往賀叢邱那邊看,乖乖讓姐姐給他吹頭發。

同一時間,徐子期也剛洗完澡從浴室出來。

家裏的保姆給他擦幹凈頭發上的水,正要幫他吹頭發,忽然聽小少爺問:“張姨,我姐姐還沒回來嗎?”

張姨聽小少爺管繼母叫姐姐,還是覺得有些不對勁,但是徐先生都沒管,自然也輪不到她來糾正。

徐先生還讓他們都改了稱呼,不能管他這個年輕的妻子叫“夫人”,只能叫“沈小姐”。

奇奇怪怪的,不知道是不是跟劉家鬧出的那檔子事有關系。

徐子期沒聽到回答,又問了一句:“張姨?”

張姨回過神,收起毛巾道:“沈小姐說今天會晚一點回來,讓你先睡。”

徐子期無精打采地趴在沙發邊上,嘴裏嘟囔道:“我要等她回來再睡。”

家裏現在空蕩蕩的,他一個人根本睡不著。

姐姐應該是去處理劉家的事了,不知道他爸爸有沒有陪姐姐一起,也不知道姐姐會不會現在就跟爸爸提離婚。

徐子期摸著穆沐送給他的小狐貍,心裏有些不安。

要是能一直錄節目就好了,這樣姐姐會陪著他,他也可以去找穆沐玩。

要是媽媽沒有生病過世……

徐子期垂著腦袋看著手裏的小狐貍,努力把難過的情緒收起來。

總之他一點都不喜歡一個人待在家裏。

看守所裏,沈星雨正為了賠償的事跟劉智斌面談。

她外公當年留下來的遺產跟劉家現在的家業比起來只占很小的比例,但是徐添給她請的律師說可以幫她多爭取一部分。

劉智斌身上還背著兩條人命,在王霞和劉欣桐的指認下,他本來就很難洗脫身上的嫌疑,而且這件事在網上鬧得沸沸揚揚,當年的知情人士見劉家要倒,也大著膽子出來提供了新的證據。

而且還有徐添在背後操控局面,劉智斌就算請再好的律師也無力回天了。

他在律師的建議下,想拿錢收買受害者唯一的直系親屬,也就是他的大女兒。

律師說了,只要能拿到諒解書,就有把握幫他減刑。

劉智斌把唯一的希望都寄托在了女兒身上,他覺得只要他多給點錢,女兒肯定會同意諒解的。

那丫頭被王霞找人拐賣之後雖然及時獲救被送去了孤兒院,還有好心人收養,但這些年也沒少吃苦。

窮人最難拒絕金錢的誘惑,他知道這個女兒一直記恨他,但最後不還是聽話地嫁進了徐家給人當續弦嗎?

徐添的第一個老婆剛過世半年就急著找新人,不管是誰這個時候嫁過去都落不到什麽好名聲,那個脾氣臭得要命的死丫頭同意嫁過去,不就是圖徐家有錢嗎?

劉智斌滿懷信心地見到了沈星雨,想先跟女兒緩和一下關系,語氣熱絡地問:“心眉,最近怎麽樣?”

沈星雨冷漠地看著他,糾正他道:“我叫沈星雨。”

劉智斌頓時就有些生氣,他壓著火試圖打感情牌:“不管怎麽說,我到底也是你親生父親,是我給了你一半的生命……”

沈星雨嘲諷地打斷他:“你會生孩子還是會懷孕?”

劉智斌一噎,“你這是怎麽說話呢?我是你爸,沒有我,你也不會出生!”

沈星雨:“是我媽生的我,你在她懷孕八個月的時候把她氣到早產,還跟醫生說先保孩子,害得她血崩而死,不是嗎?”

劉智斌不敢去看沈星雨的眼睛,眼神飄忽不定地說:“我那也不是故意的,你知道爸爸老家那邊的習俗,那時候結婚都早,我也是聽你爺爺奶奶的安排跟王霞辦了酒席有了孩子。但我喜歡的人只有你媽媽,所以才會寧願當個上門女婿也要跟你媽領證。你媽的死就是個意外,是王霞非要來糾纏我,被你媽撞見了,她一氣之下才會早產……”

沈星雨:“但是當時她有救回來的機會,是因為你收買了醫生,她才會死在產房。你這樣的人,就別玷汙喜歡這個詞了,你的喜歡就是可以背著她跟王霞廝混,劉欣桐只比我小幾個月,這就是證據。你喜歡的只有錢,你在意的也只有你自己。”

劉智斌沒想到女兒居然連這些事都知道,他梗著脖子辯解:“我那是被王霞纏得沒辦法了才……”

他略過之前的話題,轉而道:“我是對不起你媽媽,但我當時也是為了能讓你活下來!我沒有買通醫生,爸爸不知道你是聽了誰的話才會這樣認為,但爸爸真的是為了救你,才會不小心讓你媽媽錯失最佳的搶救時機。”

沈星雨的表情沒有任何變化,直勾勾地盯著劉智斌:“為了我?所以你明知道王霞找人把我拐走,卻什麽事都不管,這也是為了我?”

劉智斌還在試圖掙紮:“不是我不想去找,但是就算我把你找回來,王霞那個心腸狠毒的女人肯定也不會善罷甘休。我怕她會對你做出更過分的事,所以才沒敢把你接回來,我這是為了保護你啊,你能明白爸爸的良苦用心對不對?”

沈星雨有些不耐煩,厭惡地皺著眉問:“你見我就是為了說這些屁話?”

劉智斌面色一沈,差點沒忍住要發火。

他喘了口氣才繼續道:“我知道你心裏怨恨我,是爸爸對不起你,對不起你媽媽和你外公,爸爸當時也是鬼迷心竅才會聽信王霞的話,你外公的事都是她給我出的主意,還威脅我說要是我不照做,她就要帶著孩子找上門,讓你外公把我趕出去,我……我就是一時糊塗。”

沈星雨不為所動,依舊冷著臉,漠然地看著他:“你要是只有這些廢話要說,就可以閉嘴了。”

劉智斌見她站起來要走,連忙著急地說:“心眉!等等!”

“沈星雨!你不想要你外公的家產了嗎?”

沈星雨重新坐了回去,劉智斌見狀,心想這果然是他親生的女兒,跟他一樣只看得到錢。

他咬牙道:“你外公當年留下來的家產,折算下來其實也就幾百萬,就算算上銀行的利息也湊不夠一千萬。這樣吧,我給你兩千萬,只要你在諒解書上簽個字,我明天就讓律師把錢轉給你。”

他怕沈星雨不動心,又故意道:“爸爸跟你說實話,只有到手的錢才是自己的,男人根本靠不住。巖巖被綁架的時候,我找徐添借錢贖人他都不肯借,你覺得他會給你花錢嗎?他娶你就是為了找個人給他帶孩子。”

沈星雨用修長的手指敲了敲臺面,等劉智斌說完,才擡頭看著他問:“你是為了這個找我?”

劉智斌見沈星雨的語氣完全沒有被打動的跡象,連忙道:“三千萬!三千萬行了吧!”

沈星雨冷笑一下,忽然站起來道:“多少錢我都不會簽那個什麽狗屁諒解書,你就等著一輩子在牢裏踩縫紉機吧!”

說完她就轉身離開了,沒再聽劉智斌氣急敗壞的吼叫。

另一邊,劉高盛也在跟受害者家屬談賠償。

他沒有跟那個女孩的家屬見面,而是通過律師告知對方,只要簽了諒解書,他可以賠五百萬。

他在殺人埋屍之後就特意去做過調查,知道那個女孩的父母就是普通小市民,陳父在工廠當機修,一個月工資也就幾千塊,陳母在超市收銀,月薪是兩千還是三千。

五百萬對他來說也就是一輛車,但這對夫妻恐怕一輩子都掙不到這麽多錢。

反正他們的女兒人死不能覆生,正常人應該都會選擇拿錢簽字,最多就是想多訛他點錢。

只要能減刑,哪怕是再加幾百萬也沒事。

律師按照委托人的意思,特意等到陳父下班之後才上門。

他看了眼這棟位於城中村的破舊居民樓,踩著噌亮的皮鞋從落滿灰塵的樓梯爬上去,擡手敲了敲那扇被貼滿小廣告的防盜門。

一個面色蠟黃的中年女人頂著亂糟糟的頭發過來打開門,站在玄關處握著門把手警惕地看著他問:“你是?”

律師掏出自己的名片,客氣道:“趙女士是吧,請問陳先生在家嗎?”

陳父聽到動靜,圍裙都沒顧上摘便從廚房跑了出來。

他把妻子拉到身後,同樣警惕地看著這個西裝革履的男人,皺著眉問:“你找我?”

王律師重新遞出名片,看著面前這個面相老實的中年男人,自我介紹道:“陳先生你好,我是劉高盛的律師。劉先生委托我來跟您二位談一談您女兒的事,方便進去說話嗎?”

陳父一聽劉高盛的名字,老實巴交的臉上頓時露出了兇狠的表情,甚至從背後拿出了一把菜刀,指著王律師說:“你給我滾!那個畜生害了我女兒,還有臉找律師?我要讓他殺人償命!”

王律師被嚇了一跳,連忙退後兩步,小心翼翼地說:“您別激動,別激動。俗話說人死不能覆生,您女兒的事,我也很遺憾。但是人活著就要往前看不是嗎?只要您二位願意在諒解書上簽字,劉先生可以賠償你們五百萬。”

他怕這對夫妻沒聽清楚,又強調說:“五百萬足夠你們安安穩穩地過完下半輩子了,要是您二位還想要孩子,不管是領養還是再生一個,有了這筆錢,也能給孩子提供一個更好的生活環境。沒必要跟錢過不去,您說是嗎?”

陳父低著頭沈默起來,王律師還以為他是想加價,主動道:“劉先生為了表達對您二位的歉意,說可以再加一百萬,六百萬怎麽樣?要不然我們進去再好好談談?”

他本來以為委托人給的這麽多錢足夠平息這對夫妻的憤怒,沒想到陳母忽然抱著女兒的遺像沖到他面前嘶吼著問:“六百萬能讓我女兒活過來嗎?能嗎?我只想要我女孩好好活著,我們家丹丹從來沒做過任何壞事,你們憑什麽這麽對她?憑什麽啊!”

陳父抱住痛哭的妻子,紅著眼瞪著王律師道:“你讓劉高盛自己過來!他敢來我就一刀砍死他給我女兒償命!”

女兒失蹤的這幾年,他們一直沒放棄去找人,把能找的地方都找遍了,卻始終毫無音訊。

後來妻子生病,陳父才不得不回來繼續工作。

他們一直期盼著哪天能跟女兒重逢,沒想到等來的卻是女兒的死訊。

這讓他們無論如何都接受不了,恨不得去找罪魁禍首拼命。

夫妻倆的聲音很快引來了樓上樓下的鄰居,眾人鬧明白出了什麽事之後,紛紛對著西裝革履的律師指指點點起來。

“好歹也是大學畢業的文化人,看著人模狗樣的,怎麽什麽案子都接。”

“給殺人犯幫忙,不怕造孽嗎?”

“人家律師就是幹這個的,罵他有什麽用?都是劉高盛那個畜生幹的壞事!”

“丹丹這麽好的孩子,這麽就被那種畜生盯上了呢?”

陳父把妻子推回屋裏,拿著菜刀沖王律師吼:“滾!再不滾別怪我不客氣!”

王律師被街坊鄰居的唾沫星子噴了一臉,又看了眼陳父手裏的刀,生怕這個面相老實的人發起瘋來真要拿刀砍他,連忙狼狽地擠開人群下樓了。

他在回看守所的路上,看到有人把剛剛的事拍了視頻發到網上,很快便上了熱搜,憤怒的網友不僅罵了劉高盛,連他也一起罵了,甚至還有人開始人肉他。

王律師思量再三,見到劉高盛之後還是直接道:“你這個案子我不接了,你再另請高明吧。”

劉高盛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麽,不耐煩道:“沒談成?五百萬不行就一千萬!一千萬總夠了吧?”

王律師看著他,嚴肅道:“一千萬也沒用,家屬現在只想跟你拼命。”

劉高盛見他要走,一下子就慌了,連忙道:“訴訟費我再給你加一倍!王律師!”

“加兩倍行了吧!”

王律師現在只想趕緊脫身,頭也不回地快步離開了。

網上輿情鬧得正厲害,一時之間根本沒有律師敢主動接劉家的案子,生怕趟了這趟渾水不僅落不著什麽好處,還要被網友扒出來個人信息辱罵。

劉高盛聯系不上有用的律師,連妻子也不願意再見他。

他氣急敗壞地一拳砸在墻上,怎麽都想不明白自己怎麽會落到這個地步。

都怪劉欣桐突然間發瘋,不然這件事根本不會被揭露出來。

王霞聽說兒子連辯護律師都找不到,死者家屬也不願意簽諒解書,氣得不停地罵劉欣桐,後悔生了這麽個女兒。

劉欣桐得知她爸和她哥都要背上故意殺人的罪名,心裏終於痛快了一些。

她不好過,這些人也休想過得比她好!

沈星雨從看守所出去,緩緩地吐了一口氣。

她已經不記得外公了,也不記得自己的親生母親長什麽樣。

她對他們沒有多深厚的感情,但也不會為了錢讓害了他們的兇手減刑。

劉智斌那種人,最好一輩子呆在監獄裏永遠別出來。

回到徐家的時候已經快要九點鐘了,她還以為徐子期已經去睡了,沒想到一進客廳就看到小家夥從沙發上跳下來跑到她面前說:“姐姐你回來啦!”

沈星雨嗯了一聲,彎腰換了鞋,然後問:“怎麽這麽晚還沒睡?”

徐子期沒說是在等她,只是說:“我睡不著。”

沈星雨看著他繃著小臉的別扭樣子,忽然笑了一下,“我給你講個故事?”

徐子期眼睛一亮,明顯很高興,卻還故意克制著自己,板著臉說:“那好吧。”

他拉著沈星雨回了他的兒童房,主動爬上床躺好,睜著大眼睛看著沈星雨說:“姐姐,可以開始講了。”

沈星雨拉了個凳子坐下,有些生疏地開始講故事哄小孩睡覺。

她還是第一次做這種事,總覺得自己的故事講得不夠好,可是等她回過神的時候,就發現床上的徐子期已經不知道什麽時候睡了過去。

這小子平時總愛鬧別扭,睡著的時候看起來倒是很乖。

沈星雨給他蓋好被子,出去的時候忽然感覺心情好了很多。

她明明什麽都沒做,只是給徐子期講了半個故事而已。

原來跟小孩子待在一起真的會很容易忘掉煩惱。

沈星雨笑了笑,一身輕松地回了自己的房間。

劉家那些人,就交給法律來懲治吧。

盛明決忙完自己的事便直接回了家,天色才剛剛暗下去,家裏卻已經安靜了下來。

按照國內的時間來算,這時候已經是深夜了。

他簡單吃了點東西,回臥室準備洗澡,推門的時候還特意放輕了動作,生怕會吵醒弟弟。

他只開了一盞壁燈,從衣櫃裏拿了套幹凈的睡衣,輕手輕腳地去洗了澡。

看見床上睡的正香的小團子,盛明決連頭發都沒吹,簡單擦了擦就輕手輕腳地上了床。

弟弟睡相很好,沒踢被子,也沒滿床亂跑,規規矩矩地正面朝上躺著,長長的睫毛隨著呼吸輕輕顫動,肉嘟嘟的臉蛋睡得紅撲撲的,看著就讓人想伸手摸一把。

盛明決靜悄悄地看了會兒,感覺弟弟應該不會突然醒過來,這才小心翼翼地伸手,很輕很輕地偷偷摸了把弟弟的臉蛋。

果然很軟,手感還是會讓人產生一種滿足的幸福感。

盛明決臉上不自覺露出了一絲微笑。

穆沐正做夢找廁所,但是找了半天都沒找到,最後他好不容易找到一個,正準備去放水,卻突然感覺有人摸他臉。

他迷迷糊糊地醒過來,一睜眼就看到大哥正用一種迷之微笑看著他。

穆沐有點懵,好一會兒才掀開被子跳起來說:“大哥我要上廁所!”

盛明決偷偷rua弟弟卻被抓了個正著,正尷尬地想著該怎麽解釋自己的行為,沒想到弟弟根本沒問他,反而一臉著急地跳起來,張開兩條小短胳膊撲棱著要他抱。

他下意識就把弟弟抱了起來,有些恍惚地往衛生間走過去。

見小家夥火急火燎地把他推出去,關上門開始放水,盛明決才慢半拍地反應過來,剛剛他要是沒有偷偷rua了一把弟弟,這個臭小子是不是就要在他床上尿床了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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